第51章 求訂閱、求訂閱、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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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 我沒事了，你別擔心我。”抱了一會兒，周母平靜下來, 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曾經瘦小的肩膀, 現在已經比她還要高了, 想拍還得擡高手。
“真的沒事了嗎？”
周陽退開一步看向周母。
“真的沒事了, 你別小瞧我, 我當年可是咱們大隊裏的火焰玫瑰。”
周母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可以看得出她當年確實是警隊裏的一支刺手的玫瑰。
“好的，媽媽。”周陽笑了, 她當初從前一線退下來，就是想和周父生一個孩子, 所以才會決定那次任務後調到派出所任職，卻沒想到就是這最後一次行動，她犧牲了。
“行了，玩去吧！我也找你父親玩去了。”
周母說完就徑直回房找午休的周父去了。
“老周，醒醒。”
周母推著丈夫。
“什麽事？老婆。”剛迷迷糊糊就被老婆推醒，周父打了個哈欠。
“你給我爸打電話。”周母突如其來的話立即把周父不怎麽清醒的大腦給驚醒了。
“老婆, 你怎麽突然想起要給岳父打電話了？”周父這些年一直沒聯系岳家, 不是因為周母的父母都去世了，而是因為他怕岳父母他們看到他傷心，所以除了托人照顧他們外，他一直沒露過面。
“那天你回來跟我提及秋娘不小心說漏嘴的話，我當時就有這個想法了，陽陽的身世咱們一點頭緒也摸不著。我父親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是他曾經身居高位，關系過硬, 路子也比咱們廣，也許能替咱們打聽到些什麽。”
周母為了兒子，只能再傷父母的心一回了。不過也許可能他們會更高興，雖然她死了，但是她又以另一種方式存在，還養了一個孝順的兒子，父母應該會替她高興的，說不定還會來探望他們。
想到二十年沒見的父母，周母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好，我給岳父打電話，你要告訴他們你的存在嗎？”如果不說，可能岳父不會想接他的電話。
當初他明明跟岳父承諾過會照顧好妻子，結果卻讓她犧牲在了任務中。
他無臉見岳父岳母，這些年又失聯這麽多年，雖然相互都知道對方在哪裏，但是沒有一個人主動聯系過對方。
還有他的大舅兄，這些年在他們省任職，何嘗不是因為他的妹妹犧牲在了這裏。在英雄園陵周母的墓碑前，每年清明都會多出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他的妻子愛玫瑰，只有家裏才知道。
“告訴吧！我也想他們了。”雖然變成了英靈，可周母還擁有為人時的感情。這麽多年不提不問，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因為太想念太害怕才不敢提及。
“那好，我現在就打。”周父把手機拿出來，按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嘟~~~”
電話聲響起，周父緊張到手心都冒汗。
終於，電話接通了。
“餵~~”
“爸，是我。”
在院子裏種靈藥的周陽突然回頭望向正房。
“小公子，怎麽了？”
秋娘扯了扯他的袖子。
自從天師服發下來後，他們家公子就很少穿別的衣服了，不是因為天師服有多帥，而是因為穿著它太方便了。不過考慮到秋娘幾鬼的感受，在家裏他從不系額帶。
“沒事，咱們繼續。”
剛才心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神奇的感受，不知道爸媽在房間裏頭幹啥呢！
“小公子，這靈參能種出來嗎？”
靈參對土地的要求很高，並且對靈氣的要求也同樣高。不然種出來的只會是普通人參。
“不知道，我也沒種過。”周陽眨了眨眼，抓鬼他在行，但是種靈藥他就是外行了。
“要不，咱們去找山神問問？”
山神特別會種靈藥，肯定有心得。
“好主意，過完年我就去，正好我也想喝魚湯了。”想到那美味的魚湯，周陽甚是懷念。
“咯咯咯~~小公子可以多抓一點回來，山神不吃魚的。”
小公說那水池中有不少魚，正好到了春天魚兒們會產卵，到時只會更多。
“秋娘，到時我給你們也準備一碗，讓你和蘇杭也嘗嘗味道。”
那魚中有微薄的靈氣，可能是因為離山神比較近，所以味道才特別的好。
“好啊，好啊！那秋娘就等著小公子的魚湯了。”
秋娘高興地拉著蘇杭跳，她好久沒有喝過魚湯了。
活著的時候她不缺吃穿，除了沒有自由，她什麽都有。
可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和娘親特意熬給她魚湯，可惜自從娘親死後，再也沒喝過了。
現在居然又有人願意給她喝魚湯，秋娘真的很開心，笑起來的樣子好像個孩子。
“到時我的那一碗也給你。”蘇杭心一軟說。
“不了，有一碗足夠了，我們一起喝。”
秋娘搖頭，魚湯好喝，一個人喝不如大家一起喝來得香。
“好。”蘇杭點頭，只要她開心就好。
“餵，你真的不管管嗎？”天天在他們面前塞狗糧，杜明雖然是僵屍，也被迫吃得很飽了。
“你要沒事幹，就多認些字，現在的字和你們那時的字完全不同，不想當個睜眼瞎，還是早就把字認全了吧！”
周陽給杜明買了小學一到六年級的書，就是為了讓他好好學習認字。
哪怕是兩千年前的僵屍，也不能做個不認字的僵屍，以後出門不識路可怎麽行哦！
周陽的提醒成功讓杜明的僵屍臉變得更僵硬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兩千年過去，字是越來越多，學習的內容也越來越難。
“不學可以嗎？”
杜明真不想學。
“不行，你出門能認識路嗎？”
周陽看著這個不愛好學習的僵屍，看來活著的時候就是個學渣了。
“……哦。”學渣本屍杜明死無可戀，繼續回去和拼音較勁了，為了他能學會拼音，周陽還買了不少影像資料，天天用愛派放給他看，讓他照著學。
沒想到死了兩千年後，他還得學習。
“呵。”周陽看他那副模樣，直接蓋戳了，這就是個學渣，沒跑了。
周陽不想再在院子裏吃狗糧，就回到書房繼續寫春聯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春聯得多寫幾張，不然可能不太夠。
從沒被直覺坑過的周陽繼續回去寫春聯的大業，直到大年三十年他才停筆。
“媽，你看我這春聯的位置擺正了沒有？”
周陽站在他們正房的大門前，手裏拿著一副對聯不停地在門上比劃。
“可以了，貼上吧！”
周母飛到和春聯一般高的位置看了看，朝兒子點了點頭。
“好，秋娘把漿糊給我。”周陽也覺得差不多，便打算抹漿糊，結果剛才把漿糊拿到手，大門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誰啊，這大過年的怎麽還有人上門？”周父的朋友同學，都在年前來過了，他自己又沒有什麽朋友，聶秘書和幾位天師越到過年就越忙，根本沒時間來周家，昨天還打電話給他拜年，說明了情況，所以周陽才疑惑來人的身份。
“去看看吧！”周母也納悶呢！
周父今天值班不在家，等下周陽會帶著大餐去看他，所以來的身份更可疑了有沒有？
雖然不太高興過年期間還要招待不速之客，周陽還是把春聯往周母蘇杭手上一放，去開門了。
“你們是誰？”
周陽看著兩位老人，被兩個中年男女攙扶著。
“你就是陽陽吧！我是大舅媽，這是你大舅，這是你外公外婆。”中年婦人看到周陽立即笑開了顏。
“……”
周陽轉頭看周母，發現她果然一臉呆滯地看著兩位老人。
“哦~~請、請進。”
周陽讓開身體，反應有些遲鈍。
外公外婆，還有大舅、大舅媽，他二十年來可從沒有聽爸媽提過啊！
雖然他知道周母的家人肯定還活著，但他從沒有用天眼看過，所以對詳細的情況不太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什麽這二十年來他們都沒有和周父聯系。
不過來者是客，他趕緊進屋端茶倒水，考慮到兩位老人都有七十多了，他又拿了些養身體的茶出來泡上。
“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媽，請喝茶。”周陽把四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在四位長輩面前，然後一臉乖巧地坐在他們的下方。
“真乖，和照片上一樣。”寧外公看著這個外孫，雖然女兒沒有養過他一天，但是這個孩子每年都要給周母掃幾次墓，他們派來的人都有詳細的報告。
雖然周陽沒有見過他們，但是寧家人對周陽可是一點也不陌生。
“外公見過我嗎？”
周陽對幾位長輩的身份就更好奇了，他們是在哪裏見過他的呢？
“如果看照片算的話，那就是見過了。”寧外公好歹也曾居高位，豈能看不出這孩子的想法，覺得自己那個沒出息的女婿，雖然人不怎麽樣，好歹兒子養得還不錯。
“那也算吧！”周陽想了想，照片見過了，那手裏應該還有他別的資料，這和見面好像也不沖突。
“其實我們還真見過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成兒接我們來邊過節，有一天我們出來遛彎，最後到了大學城，我們便找了個地方歇腳。”寧外婆看向周陽的眼神特別慈祥，和周老夫人看他時的嫌棄與厭惡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很新奇，讓周陽也有些不太適應。
他早就習慣了外人看他的眼神中帶著厭惡，特別周家的長輩大多數都不愛接近他，像寧外婆這樣感情外放的，他不習慣。
不過寧外婆一提，他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老爺爺老奶奶你們啊！”當初他看兩位老人坐在路邊，以為他們迷路了，需要幫忙就主動上前詢問，最後得知他們是走累了，想歇歇腳，周陽還賣了兩杯溫茶給他們，最後確定不需要自己幫忙後，他才獨自回校。
“原來是你。”寧外公經妻子提醒，也想了起來，對著周陽越發的親切了。
是個好孩子，從平時的人品就能看出來了。
“原來我們真的見過啊！”周陽眨了眨眼，他也沒想到剛進大學第一年碰上的兩位老人，居然就是周母的父母，好神奇的緣分啊！
“是啊，這是我們的緣分，只是那時不知道你是陽陽，錯過了呢！”也是他們的疏忽，最開始雖然幫忙看著周父的人有發照片過去，但那是周陽小時候的照片了。
雖然是養子，他們對周陽的關心度不太夠，隨便看了幾眼就放下了。後來只看資料沒看相片，所以對周陽長大後的樣子他們還真不太清楚。
直到周父打電話過去後，他們才又把以前的資料翻了出來，這次好好地看了照片。但是與周陽的相遇已經過去幾年了，又只是一面之緣，寧外公沒想起來，反而是寧外婆見面後第一眼就想起來了。
照片和本人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沒有本人好看。
周陽生得極好，也就在周鎮因為小時候的流言所以大家對他頗為忌諱，但是換個地方，周陽現在出門扔個垃圾，都會被一群人圍觀。有老年人，中年人和年輕人，連三歲的小娃看到他都伸手要抱。
這可真是上到八十下到八個月，沒有一個能逃脫掉他的顏。
其實周陽也沒想到，換了個地方後，他會這麽受歡迎，居然還有大爺大媽想給他做媒，成功嚇得周陽再也不敢出門扔垃圾了，而是晚上讓秋娘出門幫著扔。
“沒有關系，外公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又見著了嗎？說明緣分，不管在哪裏總是會遇上的。”
周陽笑道。
他本不是善言之人，只是對方是長輩，他不好裝啞巴。而且周母的事，他們究竟知不知道呢？
周陽又怕說錯話，一時間倒讓他為難了起來。
“是啊，有緣再會再見，那時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就是陽陽啊！”寧外婆突然有些傷感，她想起了女兒。
“那個~~要不要打電話把我爸叫回來？”周陽其實真不知道要怎麽和周母的親人相處，他沒有經驗。
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和除周父周母外的親戚相處過，所以才想找周父回來救場。
“不用，他今天值班是吧？等明天他回來，自然也就見到了。”
女婿又不是沒見過，那裏有可愛的小外孫有趣。
寧外公一揮手，所有人都得聽。
“我們剛才來時，看到有春聯擺在地上，陽陽是想貼春聯嗎？我來幫忙吧！”大舅寧成看出了周陽的不知所措，知道這孩子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家裏又沒有長輩，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了。
“啊~~哦，好的，謝謝大舅。”周陽趕緊出去，和寧大舅一起貼春聯。
“陽陽，我們來得太突然了，沒跟你們打招呼，是不是有些嚇倒了啊！”剛才周陽聽到他們的介紹後就放大家進來，他以為周父跟周陽提過他們，所以寧家一行人沒有一個人奇怪周陽因為一句介紹就請他們進門的行為。
這會兒自然也是一樣，只以為是他們來得太突然，讓周陽被嚇著了。畢竟大年三十外家來人，要不是周陽在家，今天就得撲個空。
不管哪家親戚上門做客，都是要提前說了，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可不得把小外甥嚇著了嘛！
“也、也不是。”周陽能說他是因為周母的反應，和從沒與周父外的親人相處過，所以才會有些不自然嗎？
“怎麽？”
寧成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一把手，對周陽反應全看在了眼裏。
“這事等我爸回來再說吧！他不同意，我也不好說。”
周陽其實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說周母就在外公和外婆的身邊，看著他們說話。
“哦，好吧！”寧成也知道他們二十年來沒露過面，沒給孩子一個紅包，所以也不再為難周陽，打算等明天妹夫回來再說。
年夜飯他們這裏是中午吃，和京城不一樣。
“前幾年來時，我和你外公還不習慣呢！年夜飯怎麽是中午吃呢？才知道你們這裏講究的是團圓飯。中午吃了，晚上大家就坐在一起聊天打牌，順便看春節聯歡晚會。中午這一餐能吃到下午，這樣晚上也不耽誤事。”
不像京城，一邊吃一邊看，然後還得收拾一大堆，根本不能好好坐下來聊天看晚會，一個晚上都在忙和了。
“陽陽的手藝不錯，瞧這雞湯燉的，要是他表哥他們來了，非得饞哭了不可。”寧舅媽把鍋中的雞湯盛出來，蓋開揭開的那一瞬間，她都差點流口水了。
這雞是用筍幹燉的，裏面還加了一些香菇等，可香了。
“還有臘肉，陽陽你和你爸怎麽做了這麽多臘肉？家裏錢還夠用嗎？”寧成在廚房周圍逛了逛，就逛到了儲存間，看到了三個大冰櫃，裏面都裝著臘味，暗暗為妹夫的大手筆而咋舌。
這三個冰櫃肯定不是擺著好看的，雖然現在看著比較空，但之前肯定是裝滿了的。
這麽大的冰櫃，全部裝滿，少說也得花上幾萬塊，妹夫一個小民警，工資還要養陽陽，哪還能拿出這麽多年置辦年貨，該不會是貪汙了吧？
寧成並不知道周陽已經能自己賺錢的事，他對周家還停留在幾年前的印象裏。當然周家這個新家他在外面看到時還詫異了好久。資料裏只說這是國家對周陽的獎勵，但周陽具體是做什麽的，他一無所知。
今天來妹夫家，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讓他大開眼界，說真的，他現在很迷惑。
妹夫一家以前住在鎮上的小院，日子不說有多差，但也只能說過得去。
現在這個宅子，比他父親在京城裏住的地方都大，據說還是國家出面建的，連裏面的裝修都包了。
這少說也得好幾千萬了吧！周陽究竟幹了什麽大事，讓國家獎勵他這麽大一個房子。
“大舅，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啊？”
看大舅的反應，感覺真的像是不知道啊！按理說他的名聲應該傳到省裏去了啊！作為一把手的大舅，不可能不知道吧！
還是說，大舅根本沒把他和那個不能惹得周天師聯系到一起？想到這，周陽突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寧成確實是沒把這二者聯系到一起。
他以為周天師是周天師，陽陽是陽陽。
一個是高人，一個則是他的外甥。
而且在他的認知裏，能成為天師的都是中老年人，周陽這麽年輕，他怎麽可能把兩者聯系到一起呢！再說當初消息傳到省裏時，也沒有人提及周天師的年齡，所以大家都先入為主，覺得能成為天師的人年紀都不會年輕到哪裏去。
所以說經驗主義害死人，寧成也犯了這樣的錯誤。
“對啊，你好像今年畢業了，這幾個月都沒有出去找工作嗎？”寧成被外甥一提醒，立即重視了起來。
雖然外甥不是親生的，但既然寫在了妹夫和妹妹的名下，他作為舅舅就不得不管了。
年紀輕輕怎麽不能事生產，在家啃老呢！
“大舅，我姓周，這宅子是國家獎勵的，你就沒能聯想到什麽嗎？”
因為他們舅甥的對話，寧家另外幾人已經停下了動作，連寧外公都站在廚房門口註視著周陽。
對於他沒有出去工作這件事，大家都很疑惑，以他們對妹夫（女婿）的了解，也不是那種無底線寵讓孩子的人，自然也會放任周陽在家什麽也不做啃老。
而且聽周陽的話，他做的工作寧成應該是知道的。
“你姓周怎麽了？我還想問你，究竟替國家幹了什麽大事，讓國家獎勵你一處宅……院？”
寧成說到最後的宅院時，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迅速地看向那個手中拿著刀，正切著臘肉的外甥。
“周、天、師。”
一字一頓，叫出了周陽的職業。
“你好，大舅，我是周陽。”周陽笑著招了招手，算是對寧成的稱呼默認了。
“好啊，原來你就是那個讓國家花了六千萬獎勵了一套宅子的周天師。”寧成一拍額頭，他怎麽就沒想起來呢！
實在是周陽的年紀太能誤導人了。
“哈哈哈，真要說起來，這事還是國家賺了。畢竟要是給錢的話，起碼三個億起跳。”飛僵可不同於普通僵屍，周陽不難沒殺他，還把他成功留在周家，成為了國家必要時的一個重要底牌，這樣的功榮，只獎勵一棟宅子好像也太拿不出手了些。
但是周陽沒計較，反而接受了國家用宅子換報酬的條件。
當然國家也不會讓周陽吃虧就是了，用一些隱形的條件抵了這幾億報酬。
這些條件一時看不出什麽，但是久了周陽就會知道其中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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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瘦小的肩膀, 現在已經比她還要高了, 想拍還得擡高手。
“真的沒事了嗎？”
周陽退開一步看向周母。
“真的沒事了, 你別小瞧我, 我當年可是咱們大隊裏的火焰玫瑰。”
周母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可以看得出她當年確實是警隊裏的一支刺手的玫瑰。
“好的，媽媽。”周陽笑了, 她當初從前一線退下來，就是想和周父生一個孩子, 所以才會決定那次任務後調到派出所任職，卻沒想到就是這最後一次行動，她犧牲了。
“行了，玩去吧！我也找你父親玩去了。”
周母說完就徑直回房找午休的周父去了。
“老周，醒醒。”
周母推著丈夫。
“什麽事？老婆。”剛迷迷糊糊就被老婆推醒，周父打了個哈欠。
“你給我爸打電話。”周母突如其來的話立即把周父不怎麽清醒的大腦給驚醒了。
“老婆, 你怎麽突然想起要給岳父打電話了？”周父這些年一直沒聯系岳家, 不是因為周母的父母都去世了，而是因為他怕岳父母他們看到他傷心，所以除了托人照顧他們外，他一直沒露過面。
“那天你回來跟我提及秋娘不小心說漏嘴的話，我當時就有這個想法了，陽陽的身世咱們一點頭緒也摸不著。我父親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是他曾經身居高位，關系過硬, 路子也比咱們廣，也許能替咱們打聽到些什麽。”
周母為了兒子，只能再傷父母的心一回了。不過也許可能他們會更高興，雖然她死了，但是她又以另一種方式存在，還養了一個孝順的兒子，父母應該會替她高興的，說不定還會來探望他們。
想到二十年沒見的父母，周母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好，我給岳父打電話，你要告訴他們你的存在嗎？”如果不說，可能岳父不會想接他的電話。
當初他明明跟岳父承諾過會照顧好妻子，結果卻讓她犧牲在了任務中。
他無臉見岳父岳母，這些年又失聯這麽多年，雖然相互都知道對方在哪裏，但是沒有一個人主動聯系過對方。
還有他的大舅兄，這些年在他們省任職，何嘗不是因為他的妹妹犧牲在了這裏。在英雄園陵周母的墓碑前，每年清明都會多出一束白色的玫瑰花。
他的妻子愛玫瑰，只有家裏才知道。
“告訴吧！我也想他們了。”雖然變成了英靈，可周母還擁有為人時的感情。這麽多年不提不問，不是因為她不想，而是因為太想念太害怕才不敢提及。
“那好，我現在就打。”周父把手機拿出來，按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嘟~~~”
電話聲響起，周父緊張到手心都冒汗。
終於，電話接通了。
“餵~~”
“爸，是我。”
在院子裏種靈藥的周陽突然回頭望向正房。
“小公子，怎麽了？”
秋娘扯了扯他的袖子。
自從天師服發下來後，他們家公子就很少穿別的衣服了，不是因為天師服有多帥，而是因為穿著它太方便了。不過考慮到秋娘幾鬼的感受，在家裏他從不系額帶。
“沒事，咱們繼續。”
剛才心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神奇的感受，不知道爸媽在房間裏頭幹啥呢！
“小公子，這靈參能種出來嗎？”
靈參對土地的要求很高，並且對靈氣的要求也同樣高。不然種出來的只會是普通人參。
“不知道，我也沒種過。”周陽眨了眨眼，抓鬼他在行，但是種靈藥他就是外行了。
“要不，咱們去找山神問問？”
山神特別會種靈藥，肯定有心得。
“好主意，過完年我就去，正好我也想喝魚湯了。”想到那美味的魚湯，周陽甚是懷念。
“咯咯咯~~小公子可以多抓一點回來，山神不吃魚的。”
小公說那水池中有不少魚，正好到了春天魚兒們會產卵，到時只會更多。
“秋娘，到時我給你們也準備一碗，讓你和蘇杭也嘗嘗味道。”
那魚中有微薄的靈氣，可能是因為離山神比較近，所以味道才特別的好。
“好啊，好啊！那秋娘就等著小公子的魚湯了。”
秋娘高興地拉著蘇杭跳，她好久沒有喝過魚湯了。
活著的時候她不缺吃穿，除了沒有自由，她什麽都有。
可她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和娘親特意熬給她魚湯，可惜自從娘親死後，再也沒喝過了。
現在居然又有人願意給她喝魚湯，秋娘真的很開心，笑起來的樣子好像個孩子。
“到時我的那一碗也給你。”蘇杭心一軟說。
“不了，有一碗足夠了，我們一起喝。”
秋娘搖頭，魚湯好喝，一個人喝不如大家一起喝來得香。
“好。”蘇杭點頭，只要她開心就好。
“餵，你真的不管管嗎？”天天在他們面前塞狗糧，杜明雖然是僵屍，也被迫吃得很飽了。
“你要沒事幹，就多認些字，現在的字和你們那時的字完全不同，不想當個睜眼瞎，還是早就把字認全了吧！”
周陽給杜明買了小學一到六年級的書，就是為了讓他好好學習認字。
哪怕是兩千年前的僵屍，也不能做個不認字的僵屍，以後出門不識路可怎麽行哦！
周陽的提醒成功讓杜明的僵屍臉變得更僵硬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兩千年過去，字是越來越多，學習的內容也越來越難。
“不學可以嗎？”
杜明真不想學。
“不行，你出門能認識路嗎？”
周陽看著這個不愛好學習的僵屍，看來活著的時候就是個學渣了。
“……哦。”學渣本屍杜明死無可戀，繼續回去和拼音較勁了，為了他能學會拼音，周陽還買了不少影像資料，天天用愛派放給他看，讓他照著學。
沒想到死了兩千年後，他還得學習。
“呵。”周陽看他那副模樣，直接蓋戳了，這就是個學渣，沒跑了。
周陽不想再在院子裏吃狗糧，就回到書房繼續寫春聯去，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春聯得多寫幾張，不然可能不太夠。
從沒被直覺坑過的周陽繼續回去寫春聯的大業，直到大年三十年他才停筆。
“媽，你看我這春聯的位置擺正了沒有？”
周陽站在他們正房的大門前，手裏拿著一副對聯不停地在門上比劃。
“可以了，貼上吧！”
周母飛到和春聯一般高的位置看了看，朝兒子點了點頭。
“好，秋娘把漿糊給我。”周陽也覺得差不多，便打算抹漿糊，結果剛才把漿糊拿到手，大門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誰啊，這大過年的怎麽還有人上門？”周父的朋友同學，都在年前來過了，他自己又沒有什麽朋友，聶秘書和幾位天師越到過年就越忙，根本沒時間來周家，昨天還打電話給他拜年，說明了情況，所以周陽才疑惑來人的身份。
“去看看吧！”周母也納悶呢！
周父今天值班不在家，等下周陽會帶著大餐去看他，所以來的身份更可疑了有沒有？
雖然不太高興過年期間還要招待不速之客，周陽還是把春聯往周母蘇杭手上一放，去開門了。
“你們是誰？”
周陽看著兩位老人，被兩個中年男女攙扶著。
“你就是陽陽吧！我是大舅媽，這是你大舅，這是你外公外婆。”中年婦人看到周陽立即笑開了顏。
“……”
周陽轉頭看周母，發現她果然一臉呆滯地看著兩位老人。
“哦~~請、請進。”
周陽讓開身體，反應有些遲鈍。
外公外婆，還有大舅、大舅媽，他二十年來可從沒有聽爸媽提過啊！
雖然他知道周母的家人肯定還活著，但他從沒有用天眼看過，所以對詳細的情況不太了解，自然也就不知道為什麽這二十年來他們都沒有和周父聯系。
不過來者是客，他趕緊進屋端茶倒水，考慮到兩位老人都有七十多了，他又拿了些養身體的茶出來泡上。
“外公、外婆、大舅、大舅媽，請喝茶。”周陽把四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在四位長輩面前，然後一臉乖巧地坐在他們的下方。
“真乖，和照片上一樣。”寧外公看著這個外孫，雖然女兒沒有養過他一天，但是這個孩子每年都要給周母掃幾次墓，他們派來的人都有詳細的報告。
雖然周陽沒有見過他們，但是寧家人對周陽可是一點也不陌生。
“外公見過我嗎？”
周陽對幾位長輩的身份就更好奇了，他們是在哪裏見過他的呢？
“如果看照片算的話，那就是見過了。”寧外公好歹也曾居高位，豈能看不出這孩子的想法，覺得自己那個沒出息的女婿，雖然人不怎麽樣，好歹兒子養得還不錯。
“那也算吧！”周陽想了想，照片見過了，那手裏應該還有他別的資料，這和見面好像也不沖突。
“其實我們還真見過面，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成兒接我們來邊過節，有一天我們出來遛彎，最後到了大學城，我們便找了個地方歇腳。”寧外婆看向周陽的眼神特別慈祥，和周老夫人看他時的嫌棄與厭惡完全不同。
這種感覺很新奇，讓周陽也有些不太適應。
他早就習慣了外人看他的眼神中帶著厭惡，特別周家的長輩大多數都不愛接近他，像寧外婆這樣感情外放的，他不習慣。
不過寧外婆一提，他就想起來了。
“原來是老爺爺老奶奶你們啊！”當初他看兩位老人坐在路邊，以為他們迷路了，需要幫忙就主動上前詢問，最後得知他們是走累了，想歇歇腳，周陽還賣了兩杯溫茶給他們，最後確定不需要自己幫忙後，他才獨自回校。
“原來是你。”寧外公經妻子提醒，也想了起來，對著周陽越發的親切了。
是個好孩子，從平時的人品就能看出來了。
“原來我們真的見過啊！”周陽眨了眨眼，他也沒想到剛進大學第一年碰上的兩位老人，居然就是周母的父母，好神奇的緣分啊！
“是啊，這是我們的緣分，只是那時不知道你是陽陽，錯過了呢！”也是他們的疏忽，最開始雖然幫忙看著周父的人有發照片過去，但那是周陽小時候的照片了。
雖然是養子，他們對周陽的關心度不太夠，隨便看了幾眼就放下了。後來只看資料沒看相片，所以對周陽長大後的樣子他們還真不太清楚。
直到周父打電話過去後，他們才又把以前的資料翻了出來，這次好好地看了照片。但是與周陽的相遇已經過去幾年了，又只是一面之緣，寧外公沒想起來，反而是寧外婆見面後第一眼就想起來了。
照片和本人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沒有本人好看。
周陽生得極好，也就在周鎮因為小時候的流言所以大家對他頗為忌諱，但是換個地方，周陽現在出門扔個垃圾，都會被一群人圍觀。有老年人，中年人和年輕人，連三歲的小娃看到他都伸手要抱。
這可真是上到八十下到八個月，沒有一個能逃脫掉他的顏。
其實周陽也沒想到，換了個地方後，他會這麽受歡迎，居然還有大爺大媽想給他做媒，成功嚇得周陽再也不敢出門扔垃圾了，而是晚上讓秋娘出門幫著扔。
“沒有關系，外公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又見著了嗎？說明緣分，不管在哪裏總是會遇上的。”
周陽笑道。
他本不是善言之人，只是對方是長輩，他不好裝啞巴。而且周母的事，他們究竟知不知道呢？
周陽又怕說錯話，一時間倒讓他為難了起來。
“是啊，有緣再會再見，那時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就是陽陽啊！”寧外婆突然有些傷感，她想起了女兒。
“那個~~要不要打電話把我爸叫回來？”周陽其實真不知道要怎麽和周母的親人相處，他沒有經驗。
因為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和除周父周母外的親戚相處過，所以才想找周父回來救場。
“不用，他今天值班是吧？等明天他回來，自然也就見到了。”
女婿又不是沒見過，那裏有可愛的小外孫有趣。
寧外公一揮手，所有人都得聽。
“我們剛才來時，看到有春聯擺在地上，陽陽是想貼春聯嗎？我來幫忙吧！”大舅寧成看出了周陽的不知所措，知道這孩子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家裏又沒有長輩，一下子適應不過來了。
“啊~~哦，好的，謝謝大舅。”周陽趕緊出去，和寧大舅一起貼春聯。
“陽陽，我們來得太突然了，沒跟你們打招呼，是不是有些嚇倒了啊！”剛才周陽聽到他們的介紹後就放大家進來，他以為周父跟周陽提過他們，所以寧家一行人沒有一個人奇怪周陽因為一句介紹就請他們進門的行為。
這會兒自然也是一樣，只以為是他們來得太突然，讓周陽被嚇著了。畢竟大年三十外家來人，要不是周陽在家，今天就得撲個空。
不管哪家親戚上門做客，都是要提前說了，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可不得把小外甥嚇著了嘛！
“也、也不是。”周陽能說他是因為周母的反應，和從沒與周父外的親人相處過，所以才會有些不自然嗎？
“怎麽？”
寧成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一把手，對周陽反應全看在了眼裏。
“這事等我爸回來再說吧！他不同意，我也不好說。”
周陽其實真的不知道要怎麽開口，說周母就在外公和外婆的身邊，看著他們說話。
“哦，好吧！”寧成也知道他們二十年來沒露過面，沒給孩子一個紅包，所以也不再為難周陽，打算等明天妹夫回來再說。
年夜飯他們這裏是中午吃，和京城不一樣。
“前幾年來時，我和你外公還不習慣呢！年夜飯怎麽是中午吃呢？才知道你們這裏講究的是團圓飯。中午吃了，晚上大家就坐在一起聊天打牌，順便看春節聯歡晚會。中午這一餐能吃到下午，這樣晚上也不耽誤事。”
不像京城，一邊吃一邊看，然後還得收拾一大堆，根本不能好好坐下來聊天看晚會，一個晚上都在忙和了。
“陽陽的手藝不錯，瞧這雞湯燉的，要是他表哥他們來了，非得饞哭了不可。”寧舅媽把鍋中的雞湯盛出來，蓋開揭開的那一瞬間，她都差點流口水了。
這雞是用筍幹燉的，裏面還加了一些香菇等，可香了。
“還有臘肉，陽陽你和你爸怎麽做了這麽多臘肉？家裏錢還夠用嗎？”寧成在廚房周圍逛了逛，就逛到了儲存間，看到了三個大冰櫃，裏面都裝著臘味，暗暗為妹夫的大手筆而咋舌。
這三個冰櫃肯定不是擺著好看的，雖然現在看著比較空，但之前肯定是裝滿了的。
這麽大的冰櫃，全部裝滿，少說也得花上幾萬塊，妹夫一個小民警，工資還要養陽陽，哪還能拿出這麽多年置辦年貨，該不會是貪汙了吧？
寧成並不知道周陽已經能自己賺錢的事，他對周家還停留在幾年前的印象裏。當然周家這個新家他在外面看到時還詫異了好久。資料裏只說這是國家對周陽的獎勵，但周陽具體是做什麽的，他一無所知。
今天來妹夫家，一樁樁一件件，全部都讓他大開眼界，說真的，他現在很迷惑。
妹夫一家以前住在鎮上的小院，日子不說有多差，但也只能說過得去。
現在這個宅子，比他父親在京城裏住的地方都大，據說還是國家出面建的，連裏面的裝修都包了。
這少說也得好幾千萬了吧！周陽究竟幹了什麽大事，讓國家獎勵他這麽大一個房子。
“大舅，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啊？”
看大舅的反應，感覺真的像是不知道啊！按理說他的名聲應該傳到省裏去了啊！作為一把手的大舅，不可能不知道吧！
還是說，大舅根本沒把他和那個不能惹得周天師聯系到一起？想到這，周陽突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寧成確實是沒把這二者聯系到一起。
他以為周天師是周天師，陽陽是陽陽。
一個是高人，一個則是他的外甥。
而且在他的認知裏，能成為天師的都是中老年人，周陽這麽年輕，他怎麽可能把兩者聯系到一起呢！再說當初消息傳到省裏時，也沒有人提及周天師的年齡，所以大家都先入為主，覺得能成為天師的人年紀都不會年輕到哪裏去。
所以說經驗主義害死人，寧成也犯了這樣的錯誤。
“對啊，你好像今年畢業了，這幾個月都沒有出去找工作嗎？”寧成被外甥一提醒，立即重視了起來。
雖然外甥不是親生的，但既然寫在了妹夫和妹妹的名下，他作為舅舅就不得不管了。
年紀輕輕怎麽不能事生產，在家啃老呢！
“大舅，我姓周，這宅子是國家獎勵的，你就沒能聯想到什麽嗎？”
因為他們舅甥的對話，寧家另外幾人已經停下了動作，連寧外公都站在廚房門口註視著周陽。
對於他沒有出去工作這件事，大家都很疑惑，以他們對妹夫（女婿）的了解，也不是那種無底線寵讓孩子的人，自然也會放任周陽在家什麽也不做啃老。
而且聽周陽的話，他做的工作寧成應該是知道的。
“你姓周怎麽了？我還想問你，究竟替國家幹了什麽大事，讓國家獎勵你一處宅……院？”
寧成說到最後的宅院時，像是突然醒悟了過來，迅速地看向那個手中拿著刀，正切著臘肉的外甥。
“周、天、師。”
一字一頓，叫出了周陽的職業。
“你好，大舅，我是周陽。”周陽笑著招了招手，算是對寧成的稱呼默認了。
“好啊，原來你就是那個讓國家花了六千萬獎勵了一套宅子的周天師。”寧成一拍額頭，他怎麽就沒想起來呢！
實在是周陽的年紀太能誤導人了。
“哈哈哈，真要說起來，這事還是國家賺了。畢竟要是給錢的話，起碼三個億起跳。”飛僵可不同於普通僵屍，周陽不難沒殺他，還把他成功留在周家，成為了國家必要時的一個重要底牌，這樣的功榮，只獎勵一棟宅子好像也太拿不出手了些。
但是周陽沒計較，反而接受了國家用宅子換報酬的條件。
當然國家也不會讓周陽吃虧就是了，用一些隱形的條件抵了這幾億報酬。
這些條件一時看不出什麽，但是久了周陽就會知道其中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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